爱自由的小熊

写文完全看当日心情。
审神者,博士,同砚,光呆,一只重度游戏玩家,不会看病的写手不是好厨娘
乙腐通吃无雷点,初始好感度50。
乐天派,略迟钝,忘性大,99.99%的精力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上

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终)

本篇涉及性暗示,审神者是个渣,可能会令人不快,请谨慎选择。

be,后期黑化注意,三日月宗近与江雪左文字的修罗场,婶婶有点渣,中央空调,感情迟钝。主三日月X审神者。第一人称,非传统意义修罗场(并不会出现两男争夺一女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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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稍微有点营养不良,恢复的还算不错,看来这段时间三日月殿把您照顾的很好。”将松开的绷带重新包扎好,药研很自然地提起了那个几分钟前刚刚被我赶出房间的男人。

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因为三日月三个字狠狠地刺痛了。与面对本人时坚固的防备不同,药研那理所应当的态度轻易地就挑起了我的脆弱,将那些虽然不多却足够美好的记忆尽数勾起,让我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不舍。

我低下头不停捋着被褥上的一道褶皱,但视线却一会模糊一会清晰,半晌也没能如愿。而药研在说完那句后便沉默着整理起拆下来的绷带。

敏锐如他恐怕已经察觉一切了吧,包括我的心情和决定,所以才会用这种委婉地方式劝说。只是我,终究还是要辜负他的好意了。

“江雪……他怎么样了?”踌躇半晌,我小心地询问到。

听到我问,药研的动作稍顿了一下,眸子似乎往门的方向转了几分,但下一秒就转向了我:“还在昏迷中,但既然回到了这里就没有大碍了。我们的身体都是大将您的灵力构建的,所以只要您恢复健康,江雪殿也会好的快一些。”

言下之意是让我好好休息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实在是不放心,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对于无法面对其他人的我来说,江雪大概就像是共犯的存在吧。

“不行,”难得直接又强硬得拒绝了我的要求,清澈的紫眸里清晰地映照出我满身绷带的狼狈模样,“您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

“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面对那双故作轻松的眸子。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尤其是三日月可以狠狠地骂我,打我,甚至将我赶出本丸也好,怎样都好过像现在小心翼翼地生怕刺激到我的样子。

“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三日月殿他……”药研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扶着我躺下,又帮我拉了拉被子,“总之您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等好起来再说吧。”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药研的脚步声从床头移动到门口,随着门开关的声音,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但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喧嚣起来。

因此我没有注意到,在墙的另一边,我看不到的地方,药研关上门,看了眼门口站着的男人,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着离开了。

 

终究是受了重伤的身体,只是接受了一次检查便耗尽了体力。因此药研走后不久我便坠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中。一会在林间被溯行军追杀,一会又在篝火边与江雪紧紧相拥……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草地上那个蛇一般缠绕在江雪身上的女人,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欢愉。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我低下头看到一把刀正不紧不慢地刺破皮肉向着深处前进着。

是谁?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下意识握住刀身,锋利的刀刃干脆利落地切开了我的手掌,鲜红色的血仿佛有生命般爬向持刀人的方向。我随着蜿蜒的血迹望了过去,撞进一双星海般平静幽深的眼睛——三日月的眼睛。

 

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浑身上下都是冷汗,黑暗像是突然有了重量一般沉沉压了过来。我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因为恐惧浑身发冷,总觉得下一秒三日月就会从黑暗中走出向我刺出梦中那一刀。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安没有消失反而因为胸口隐隐的痛感而更加真实起来。

还去见江雪吧,我裹上衣服站起身来,大概现在只有在他身边才能让我得到片刻安宁,就像从前那样。

这样想着我推开门匆匆向着手入室的方向走去,但夜色的昏暗和沉溺于梦境恐惧的慌乱让我忽略了某些东西,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多想一想多看一眼,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然而我并没能见到江雪,确切的说,我只是在门缝瞥见了他安静的侧脸,而睡在他的小夜和宗三让我怎么也没有勇气推开那扇薄薄的纸门。

这里也没有我能待的地方啊。我落寞地转过身,却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三日月宗近正静静地看着我。

“您终于注意到我了,”微笑着的男人向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抚摸我的脸,“我很高兴。”

然而梦中的景象突然闪现,恐惧再次袭上心头,促使我下意识避开了他的手指。

三日月的动作僵住了,哀伤渐渐爬上了他的面庞,但他却仍然温柔地笑着,对我伸出手:“夜深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只是在他身边就觉得无法呼吸,我低下头想要迅速逃离这里。但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阵眩晕袭来,我脚一软向地上倒去。

意识再次凝聚起来的时候,三日月正抱着我穿过回廊,如水的月光洒在我们两人身上,就像某个夜晚。

“放我下来三日月。”已尽够了,不要再对我温柔了,我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脱出,但四肢无力的我根本做不出太大的动作,而三日月也第一次无视了我的抗议,甚至收紧了手臂,让我的动作变得更加局限。

“那么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门口。”最终将我安置在床铺上,三日月仍旧温和地笑着,仿佛我之前的拒绝都不曾发生过。

“三日月,我有话跟你说。”还是早点说清楚吧,三日月的样子让我心惊肉跳,而我早已下定的决心也已经开始动摇。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仍然无法停止喜欢这个男人。人类果然都是贪婪的,明知无可挽回,却还是会因为他的温柔而想要自私地不放手,所以在自己还能狠得下心的时候,斩断一切吧。

“您累了,有什么事,等您康复了再说。”然而三日月却表现出根本不想听的样子,直直地向门外走去。

“我们分手吧三日月,我已经,爱上江雪左文字了!”我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喊出了这句话,胸口也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痛的像是要撕裂一般。

三日月顿住了,但是却没有回头,房间里安静地让人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听力。

“您不要说胡话了。”终于,他慢慢向我转过身来,那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微笑此时如一个虚假的面具般在他脸上摇摇欲坠。

“不,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见过那么多生离死别的你,应该早就清楚人类的善变,我爱上了江雪左文字。”双手在被子下扭在一起,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仍然无法完全消除声音中的颤抖。

“说的也是呢,”三日月走过来优雅地坐在我面前,换上公事公办的口吻,“毕竟您和江雪殿已经……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生死,要说不动心的确很困难。”

一阵腥甜涌了上来,我拼劲全力将它压下对三日月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啊,所以……”

“嗯,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困难,但我以后会努力对您和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样说着的三日月完全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虽然他的眼神很痛苦,但语调却仍然很平淡,“平安时代的贵族女子也都会有复数的男伴……”

他在说什么啊?!我震惊得看着仍在滔滔不绝说着什么的三日月,感觉大脑一片轰鸣。他是在说让我同时跟他们两个人交往吗?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又把他跟江雪置于何处了?!

“住口!”我几乎是吼出了这两个字,呼吸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急促起来,口腔里的铁腥味让我恶心欲吐,“别把我跟那些人归在一处!”

三日月安静地看着我,终于不再挂着那让人难受的笑脸,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是您先提出人类善变的。”

我一时哑口无言,是啊,是我先想要诱导他将我与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当成一类人的,我有什么资格对他发火呢?

“那你也不必如此折辱自己。”我有些疲惫得闭上了眼睛,想要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药研是对的,我的确需要静养,现在的我恐怕连使用灵力都做不到了。

“本来就是我没能护好你,所以会有这个结果,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吧。”闭着眼的我没注意到三日月的靠近,再次被拥进了那个仿佛能瓦解我一切坚持的怀抱里,“所以,我会努力忍耐的,即使那很难。”

“放手吧三日月,”眼皮沉的连眨眼都有些困难,考虑到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后的拥抱,我没有拒绝,“我本就不过几十年的寿命,与你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存在,那么早一刻晚一刻离开都没有太大差别吧。”

所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我们两个人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还记得你说喜欢我那天,我说了什么吗?”三日月像是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我问你想清楚了吗,我是不会放手的。”

“三日月我已经不爱你了!”不行不能想起那些,会舍不得的!我拼进全力将他推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所以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那你为什么还戴着我送你的挂坠?”三日月的笑容变得有些可怕起来,慢慢站起身走了过来。无形的压力束缚着我的身体,让我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指伸进我的衣领,将那枚坠子勾了出来。

“只是忘记了而已,”在坠子从衣领滑出的瞬间,身体得到了自由,因为那一瞬间的退缩而恼羞成怒的我,一把将坠子扯下来塞进三日月手中,又伸手去扯他的衣领,“这个还你,玉佩还我。”

“够了!你一定要把过去的一切全都抹消才甘心吗!?”就在我要抓住那根红绳的瞬间,三日月抓住了我,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我的手腕,三日月脸上的笑容终究是崩塌了。收起爪牙的猛兽因为伤痛而激怒,却为了避免伤害我而更加无助和痛苦。

啊,开心吗,这都是你造成的啊,心里有个声音放肆地嘲笑着我。我看着眼前这个泰山崩于前都仿佛会继续微笑的男人、这个我深爱着却无法再爱的男人,深深地吻了过去。

眼前那两弯锋利的新月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吻而变得柔和起来,握着我的手腕也慢慢放松下来。

就是现在!手腕一得到自由,我便迅速抓住了玉佩迅速后退,在绳子拽断的瞬间,我突然一阵头晕,而三日月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打了个趔趄。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我努力想要平稳身体,但无形中有什么沉沉地东西压在了我的意识和身体上,最终我还是倒了下去,倒在三日月怀里。

大概是情绪激动刺激到了伤势吧,我宽慰着自己,努力想要起身,但压在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胸口也开始剧痛起来,渐渐地我连手指也无法挪动,玉佩也从手中脱出掉在了地上。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重新将我安置在床上,三日月的表情平静了许多,但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让我感到恐惧。

“什么?”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涣散,身体也渐渐不允许我做出呼吸以外的动作,现在的我只想睡去,实在没有精力再做出什么过激的发言。

“为什么拒绝我的提案,不要说什么不爱了这种谎言,我如果连您内心的挣扎都看不出来那真是徒活千年了。”三日月一边给我调整着姿势好让我睡的更加舒服,一边抛出了问题。

虽然我大概猜到了凭自己的演技瞒不过他,但被这样直接指出来也不过是增加彼此痛苦罢了。

“我大概是无法将性与爱分开的那类人,”沉默半晌,我终究放弃了试图用谎言赶走他的尝试,“而我的身体已经对江雪产生了感觉,甚至会渴望那些触碰,他恐怕也一样。他本来是应该跟这些很远的人,却因为我的任性……而我又是在明知他对我的感情的情况下这么做的,我必须要对他负起责任。”

“那我呢,您就不需要对我负责吗?”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三日月真切地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对不起。”我一时无言以对,只得说出了最没用的那三个字。

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是这一次,我能听到他有些沉重的呼气声。

“那既然这样的话,只要让您也不得不对我负责就好了吧。”不知过了多久,三日月像是想到了解决办法一样语气轻快。

此时的我,意识已经如狂风中的烛火一般忽明忽灭,甚至没能第一时间体会到三日月话中的深意。

朦胧中我感觉到腰上一松,皮肤接触到了夜晚寒冷的空气。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到三日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慢慢扯开了自己脖子上的护颈。

“三日月……”我试图阻止他,但此时的我已经连发出声音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你做了什么?”

“只是不再负担您应该承担的那份诅咒罢了,”他爬到我身上开始亲吻我的脸颊,“别怕,只要接受了我的神气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诅咒什么诅咒?我想要问,但三日月的动作却让我不得不先阻止他:“住手……”

 

“嘘,”三日月将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阻止了我接下来想说的话,“我现在已经非常愤怒了,如果您还要说些什么拒绝我,大概会被我弄伤吧。”

其实不用他做什么,我也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麻木的感觉从指间向着全身开始蔓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灵力正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

“说到底您就是因为自己跟江雪殿有了肌肤之亲才会这么固执吧,”我看到三日月嘴唇一张一合但是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无法出声回答,“那么只要跟我做过了就不必考虑那些了。”

虽然听不清,但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住。

“别有心理负担,都是我强迫您做的,”在进入前,三日月温柔地吻去了我眼角的水迹,“而且您说的性与爱无法分开这一点,我也很好奇。”

我突然感觉很冷,尽管抱着我的那个人烫的让人无法忽视,但依旧浑身冰冷,因为我发现自己无法阻止三日月接下来要做的事。

已经够了,不想再继续承受下去了。

在跌入深渊之前,我听到三日月在我耳边轻笑:“您这不是对我,非常有感觉吗?”

————————

三日月视角

人类不能随便向神明许下诺言和约定。

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三日月的动作有些焦躁了起来。

尽管审神者是拥有灵力的人类,但她终究无法看到只有神明才能看到的那些规则,当然也看不到她心口那里浮现着的诅咒。

在她说出决定跟他在一起那刻,她的命运便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她都只能作为三日月宗近这位付丧神的眷属,不容反悔。

若不是神明可以主动担下眷属的诅咒,她大概根本撑不到现在,若不是她强行拿走了代表誓言的信物,诅咒的伤害还不至于如此深重。

在玉佩被扯断的瞬间,即使是三日月也无法再承受斩断誓言的重压,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为她续命。

只是这样果然不行吗,看着因为他的神气而被激发出来的另一个人的印记,三日月的眼中露出了寒光。

她终究还是跟那个人也结下了缘分,不论选了哪一边,都被被另一方的诅咒杀死。

没有其他办法了,男人拾起地上的玉佩抚摸着上边雕刻着的两个小字露出有些扭曲的笑容。

她已经逃不掉了。

后记:这篇文产生的契机是有次跟朋友讨论一个人如果在感情中想要努力不伤害任何人,就很有可能会造成大家都受伤的结局。

爱情本身就是残酷的,有时候残忍也是一种温柔,两方面都想顾及的温柔反而是对所有人都残忍。

最后的结尾是三日月将审神者神隐了,因为那个贴身玉佩上刻着审神者的真名,这是唯一隔断世间规则对审神者控制的方法。

以后如果有时间,大概会再补一个江雪视角的故事剧情。

以上,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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