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渴望被触碰,他已经不记得了。
也许是在足利义辉城中那连杀戮都不被允许的日子,他日复一日坐在华贵的刀架上,看着窗外樱花开了又败,能感受到的唯一温度不过是每隔段时日刀匠粗糙的打磨。
又或者是高台寺与清修为伴的日子,他站在氤氲香火中看着湖月尼从红颜到枯骨,看着天下几番易主,唯有自己像是被所有人抛下般一成不变。
也可能是现在,他看向玻璃罩外纷纷攘攘的人群,母亲牵着孩子,男孩拥着女孩,半米不到的距离,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他真的存在于这里吗?他有时候会这样怀疑,一直坐在喧嚣与时光之外,不属于任何人,不被任何人需要的自己,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