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由的小熊

写文完全看当日心情。
审神者,博士,同砚,光呆,一只重度游戏玩家,不会看病的写手不是好厨娘
乙腐通吃无雷点,初始好感度50。
乐天派,略迟钝,忘性大,99.99%的精力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上

喜欢的女人有厌男症怎么办(6)

真相的后半部分,后宫起火状态(误),想要自尊心就追妹子啦,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呢,三日月宗近同学。

经过刚才的骚动,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目光越发的不友善起来。审神者对一切都置若罔闻,只是步伐越来越快,到达最初的大厅后,也不等工作人员指令,就自行打开了传送装置。

 

当时空裂缝将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全部挡住之后,站得笔直的审神者突然摇晃了一下,像是要跌倒一样。三日月下意识地伸出手,不曾想脚底虚浮的审神者,硬是避开了他自己站稳了脚步,他的手就那么僵在了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而审神者就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不说话也不离开。三日月对她是有些歉疚,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放不下天下五剑的矜持主动向一个小姑娘道歉,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主上您累了吧,我送您回房休息。”两人僵持了半晌,一期一振终是看不下去了。几分钟前还绷着身体的审神者,此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了肩膀,跟在他身后离开了,但走到拐角处,审神者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回头,却又马上小跑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啊,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待看不到审神者后,清光第一个开了口,江雪左文字虽然没说什么,但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三日月。

“难道加州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主上的事吗?”三日月抖了抖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问题抛了回去。

“好奇是好奇啦,但是如果主上用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阻止我,再好奇我也会忍住的,这样才比较可爱吧。”加州清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摆着手离开了,“你还是快点去跟主上道个歉吧,难得她愿意接纳一个人,即使不是我,也比她一直一个人要好啊。”

放着不管也没事吧,三日月觉得加州清光有些多事了。

虽然此事的确因他而起,但跟他说去了就知道的是审神者本人,挑衅对方差点惹出麻烦的也是她,更何况只是杀过人这么无聊的事,被知道又如何呢?

彼时,认为审神者很快就会恢复往日模样的三日月宗近,并不知道有些事已经开始悄悄改变了。

而他也确实如加州清光所说,因为得意忘形而忘记了人类的情感,有时比纸还要脆弱不堪。

 

不知道送审神者回去休息的一期一振跟她说了什么,那天中午,审神者破天荒地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吃饭,惊得烛台切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桌中华料理。并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再早些告诉他,满汉全席也不在话下。

席间审神者仍然一言不发,但没有排斥短刀们往她碗里夹菜的行为,连乱错塞过来的生姜片一一应照单全收,要不是一期一振及时阻止了短刀们,估计她会成为第一个撑死在饭桌上的审神者。

“主上来看我们手合了!我要更加努力!”

“主上来视察田地了!快把刚摘的番茄洗一下!”

“主上来马厩了,快多收集点马粪给她!”

“鲶尾你想吓到主上吗!”

在三日月来之前接近足不出户的审神者,在那天后偶尔也会远远地去看一下他们的工作,这份改变让本丸里的每个人都更有干劲了,当然除了某把以没干劲为卖点的刀,还有再次被冷落的某位老爷爷。

“你那天到底跟主上说了什么?”

今天一期一振的房间里来了一位稀客,虽然两人早在很久之前便是共事一主的刀,但以人身共同侍奉一人,却是几个月之前才开始的。三日月宗近看着眼前这位不论何时都挂着温和笑意的男人,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表达了大家都想多见见主人这件事。”滴水不漏的回答,一期一振脸上仍是那种招牌笑容,恭敬却疏离。但三日月宗近知道,他在面对审神者和弟弟们时,脸上是一种更有温度的表情,尤其是在审神者面前,温柔到令人不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自觉地转动手中的茶杯,三日月回忆起比赛那日一期一振的发言,真诚且深思熟虑,那是早就想说却没有机会传达的话语,他说的那般熟练,仿佛在心里演练过千百遍。

“难道三日月大人您一直都不知道吗?”让人不快的反问句,却用着礼貌到让人挑不出错处的敬语,仿佛是在嘲笑他曾身为审神者最亲近的刀,竟连这么平常的事都未被告知。

这时三日月才记起,一期一振是审神者的第一把太刀,也是帮助审神者建立本丸的元老级人物之一,他陪在审神者身边的日子,远比自己要长。可三日月转念一想,在这件事之前,审神者跟他并不亲近,以至于三日月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知道点什么,而在这件事之后,他们两人也未曾亲近多少,一期一振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在这个世界上,获取情报的手段,除去威逼还有利诱啊。”面对三日月的质疑,一期一振笑的坦荡,“我家弟弟常说情报就是金钱,那么反之亦然。”

那只臭狐狸,意识到一期一振想要表达的意思,三日月不快地眯起了眼睛,围墙另一边,正在往邮箱里塞信的狐之助不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迅速跑掉了。

 

三日月走后,一期一振悄悄放松了一直紧握的拳头,额上也起了一层薄汗。想在三日月宗近面前隐瞒真相,并不容易,他拉开桌上的暗格,一张明媚的笑脸映入眼帘,那是跟现在的审神者格格不入的另一个人,却又是真实存在着的,审神者的过去。

 

他被锻造出来的时候,本丸只是刚刚起步,对一切都磕磕绊绊的审神者日子过得并不如意。那时审神者便已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却会在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偷偷啜泣。他不止一次想要靠近,但无一例外地把她推向了更远的地方。

一开始他以为审神者是讨厌他们的,尤其是半年后,已经明显平静下来的审神者,仍然一副近我者死的模样,他以为这种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而且她对于乱的态度,也是一期一振没有继续尝试的理由之一。

直到某次战斗,审神者出手救下了差点被偷袭的乱,一期一振才终于对这个看似冷漠的女孩产生了兴趣。

明明是厌恶的样子,却会本能的挺身相救,这样的审神者让他好奇。因此他用了自己不曾用过的手段,从狐之助那里买到了她的全部情报。

“XXX年X月X日,双亲被害,所有证据皆指向被告,判决死刑。”

“XXX年X月X日,被告上诉,指认凶手为其恋人,然证据不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XXX年X月X日,死刑执行过程中,该女展现出惊人的灵力资质,行刑人被波及重伤,同日自愿加入审神者计划,移交政府管辖。”

……

 

寥寥数语,就写尽了审神者的前半生,随资料的还有一张审神者过去的照片。只一眼,一期一振就心动了。照片上那个笑容毫无阴霾的女孩,让他第一次产生了心痛的感觉。

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被杀死了,被她最信任的恋人杀死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为了复仇而活着的行尸走肉。她将曾经的美好全部遗忘,纤弱的手腕握住了杀人的刀,只为有一天,能够再次回到那个人身边,让他血债血偿。

一个人也可以完全变成另一种模样吗,他不禁想到了被重铸磨短的自己,也是这样别无选择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但他却比她幸运太多,他还有弟弟们,也早就遗忘了被重修的痛苦,可以心无旁骛地活在当下,而她却背负着那些痛苦的记忆,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那一天,一期一振对自己发了誓,要用一生护她周全,并在她去复仇那天成为她手中那把刀。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那个人出现了。
以那次被刺为契机,三日月宗近突然成为了审神者最亲近的,那个冷漠的讨厌社交的女孩可以说是卑微地讨好着这个相处不过两个月的男人,帮他更衣扶他散步甚至亲自下厨为他洗手作羹汤,仿佛死去很久的某些感情被唤醒了,她渐渐不再那么僵硬地排斥着世间万物。

虽然不甘心,但仇恨不会让任何人幸福,一期一振期待着,三日月能够让她露出照片上那样的笑容,即使这意味着,他不再有机会站在她身边。

但三日月却伤害了她而不自知,那么就别怪他一期一振做回小人。

毕竟,他才是先来的那个,不是吗?

——————我是真相的分割线——————

审神者内心独白:

我一直都知道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却不知道原因。

直到那天,我站在被告席上,看着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站在证人席上,道貌岸然,大义灭亲,将所有的罪名强行扣在我头上,我终于懂了。

是我相信了他,才会在那天约父母跟他见面。是我那天有事耽搁了,才会比约定时间晚到了半个小时。彼时,我的父母已经因为几句口舌之争,倒在了那个男人脚下。

是我害了他们。

同时失去了最爱我的父母,和我最爱的男人,我以为最绝望不过如此,殊不知生活的残酷远不是我这种无知的小女孩所能揣测的。所以我成为了因为父母反对恋爱就痛下杀手的禽兽,代替那个昨天还在请求我宽恕的男人站在了被告席上。

但那又如何呢,我只担心父母的骨灰没人祭奠,我只担心真正的恶人等不到他的报应。

我恨,我恨自己引狼入室,我恨自己相信了男人的鬼话,我更恨自己,连报仇的能力和手段都没有。

我不想就这么死去,我想成为那个男人扎在心里的刺,成为他午夜梦回时最恐怖的噩梦。

所以当有人问我愿不愿意用上战场来换取活下来的机会时,我说我愿意,只要给我报仇的力量,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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