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由的小熊

写文完全看当日心情。
审神者,博士,同砚,光呆,一只重度游戏玩家,不会看病的写手不是好厨娘
乙腐通吃无雷点,初始好感度50。
乐天派,略迟钝,忘性大,99.99%的精力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上

二周年纪念

周年庆写刀片虐自己的傻子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第一人称,三日月宗近X审神者,无法触及的爱情。



饭厅里已是接近群魔乱舞的状态。

热烈的气氛催化了酒的芳香,也模糊了礼节尊卑的界限。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整个屋子里乱糟糟的,笑哭怒骂样样不缺。新选组甚至耍起了肚皮舞,就连平日礼仪完美的一期一振也醉倒在了矮桌上。

 

我捧着尚有半盏清酒的白瓷杯,端正地跪坐在主位的软垫上,外表看来也许还算不失仪态,但眼前晃动的人影早已经糊成了一片。

那个绀色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低下头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浅色的琼浆映照出我迷离的醉眼,脸颊上夺目的红色怎么看都已是不胜酒力的模样。

在跟他们一样失态前离开吧,我仰头饮下杯中的残酒,扫视了整个房间,确认不会有人在意我的离席后,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夜风稍稍缓解了心中的躁动,却无法吹散酒席带来的热烈。我抚上仍旧滚烫的脸颊,跌跌撞撞地将那一室喧嚣抛至身后。

云飞月朦胧,风动花影摇。

我扶着廊柱望着高不可及的清月,又想起那把以月为名的太刀,还有它化身出的那位绝美的付丧神。

这里应该吟诗才能应景吧,我将脸颊贴上冰凉的木料,试图从乱麻一样的思绪中抽出一丝清明。可酒精早已浸透了我的四肢百骸,在想到那个人的瞬间,翻腾起血管里压抑已久的情感,让每一滴血都燃烧了起来。

那血流过了咽喉,呼吸中便带上了火焰;那血流过了大脑,脑海便堕落成炼狱;最后它们汇聚在我的心口,灼烧着它拷问着它,给心脏套上了火焰的枷锁,每跳一下便是一道伤疤。

“主角先行离开可不好啊。”清朗的嗓音仿佛传说中的杨枝甘露点在了灵台,熊熊烈火在一瞬间缩回了不见天日的黑暗角落,徒留下焦黑的残骸散落一地,狼狈而又无助。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缓缓走近的人影,很想回他一句先跑的人哪有资格说我。

但被火焰肆虐过的咽喉只能发出黯哑的颤音,只是一个音节都可能泄露出那些比融化的铁水还要灼人、却只会烫伤我一个人的情绪,。

我沉默再沉默,假装身体已经被酒精麻痹,如鸵鸟般自欺欺人,不断告诉自己,只要不开口,他就什么都不会发现。

他在清辉之外停住了脚步,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我猜测着他眼中的新月是否也被酒精侵染,又或者沾染了酒席的热烈,在这热闹又寂寥的夜晚发出异于往日的微光。

不然他怎么会越过我走进院中如水的月色,又怎么会浅笑着说要为我献上一支舞。

清冷的月光绕上他清俊的面庞,白色的光圈从他的脖颈自上而下,仿佛全息影像的切换。朴素的内番服转瞬间变成了华美的戎装,身负最美之名的太刀显出身形,在他腰间光华流转。

刀出鞘,影动摇。顾盼间,江山失色。剑过处,鸿蒙尽破。

我痴痴地看着月下这支静默的舞,这支只为我一人而起的舞。

绀蓝色的衣摆和广袖随着他的旋转铺展成一朵花的形状,清浅的银光滑过衣服上银蓝色的暗纹,精致的仿佛一朵在月光下盛放的蓝色妖姬,却又没有任何一朵花能比拟他亿万分之一的美丽。

 

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那首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小调。渐渐地,音乐的节拍与草地上舞动的人影相依而落,仿佛排演过千百遍,又仿佛本就是相伴而生的搭档。

眼泪终于还是涌了出来。

我果然是醉了吧。眼前那个人的脸随着泪水不断得涌出,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衣袖在风中鼓动的声音,刀身颤动的声音,行灯袴摩擦在草叶上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真实,我却无法触碰到他哪怕一片衣角。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哈哈哈哈,触摸可以。”这是某天对痴望着他的我的调侃。

“你明知道我摸不到啊。”这是我的回答。

那一天,我向他伸出手,手指触到的是冰冷的屏幕。

他只是存在于我电脑里的幻影,是名为刀剑乱舞的游戏赐予我的一个美梦。

我用键盘敲打着我们的爱情,我用笔触勾画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但是,他却永远在我无法触及的近在咫尺。

 

女孩已经睡着了。

三日月收起太刀走到她身旁,蹲下身看着女孩并不安稳的睡颜。

一滴眼泪凝在她的眼角,被风一吹颤颤巍巍地落了下来。三日月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一滴为自己而流的泪水。

但是那滴眼泪却穿过他虚幻的手指,落在了脚下同样是幻影的草丛中。

 

你又会留着我身边多久呢,善变的人之子啊。用这样让人不得不心动的炽热感情扰乱我之后,你又会在我身边停留多久呢。

三日月宗近叹息着在女孩身边坐了下来,如今他已经可以不再尝试给她披上虚假的外套,但仍然无法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点心凭空出现在他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但是他最想触碰到的那个人,却永远都无法触及。

人类真是任性而又残酷,擅自的赋予虚假的人形以感情,却又轻易地放弃。

明年此时,你又会书写谁的故事,又会为谁而流泪呢。

已经睡着的女孩沉默着没有回答。

但是我就原谅你吧,三日月浅笑着将虚假的手掌虚握成抚摸的形状放在她头顶,谁叫我是爷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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