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由的小熊

写文完全看当日心情。
审神者,博士,同砚,光呆,一只重度游戏玩家,不会看病的写手不是好厨娘
乙腐通吃无雷点,初始好感度50。
乐天派,略迟钝,忘性大,99.99%的精力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上

喜欢的女人有厌男症怎么办(15)

搞事结束,搞事结束,困扰着审神者的噩梦终于被打破了,以后都会是甜的(大概)

整个决斗场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这场决斗可是以一方倒下才算结束的,所以这是在战斗结束前就放松警惕的人应有的下场。”随着那令人讨厌的嗓音再次响起,刺穿了三日月胸口的太刀抽离了,高大的男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进了审神者怀里,而他背后的袭击者也在几乎同时倒了下去。

本就受了致命伤,又在言灵的作用下强行刺出一刀的行为彻底剥夺了‘三日月’最后的力量,此刻倒在地上的他连用手捂住伤口都做不到了,却还是一脸愧疚地看着刚刚被刺中的另一个自己。

“是这样的呢。”随着公证员的点头,那边的几个人开始发出得意的笑声开始对审神者冷嘲热讽,但心乱如麻的女孩耳中只有血汩汩流出的声音,根本听不到。

血,好多的血不断从怀里这个人的胸口流出,打湿了她的前襟和裙摆,滚烫的粘稠的却要将她体内最后一丝热度都吸走了。审神者想要发动手中的治愈符咒,但是颤抖的手指根本无法结出一个完整的手印,三年前的那个从未遗忘的噩梦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地降临了,世界从五彩堕入血红,又变成漆黑一片,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鼓动着,仿佛连空气都被从她身边抽离,一呼一吸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有人从她手中抽走了染血的符咒,有更多的人在向她跑来,但审神者却感觉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远,无尽的黑暗里,她孤身一人向着永无天日的深渊里坠落下去。

又有人因为她的过错而丧命了,这个曾经给予她温暖和关怀的男人,跟她的父母一样,被她害死了。

全部,都是她的错,她不肯放弃的那份天真将他们一个又一个从自己身边带走。为什么,死的不是她,犯错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是他们?!

去死吧!

去死吧!!

去死吧!!!

鼓膜上尖锐的轰鸣像是要把人逼疯一般叫嚣着,将她被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恨意拖拽出来,狠狠地摔在她眼前,恶毒地撕开她那些满是脓液的伤口,尖声大笑着在上面跳舞,肆意嘲讽着她还活着这个事实。

“哈哈哈。”有狂妄的笑声穿越层层黑暗传入了她的耳朵,膨胀到极致的情绪,突然归于沉寂,连鼓膜上的噪音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审神者慢慢抬起眼睛看向那个还在大笑的女人,她终于记起自己曾经许下的誓言,就算死,她也要那些加害者跟她一起陪葬!

心脏再次激昂地鼓动起来,将热流打入冰冷麻木的四肢百骸,但她心底的万里冰封却刮起了能将火焰都冻结的寒风。手指悄悄抚摸上腕部的机括,一柄小巧的匕首弹了出来,正落在她手心,审神者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不见了。

“我不会死的……”就在她要起身的瞬间,有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虚弱但坚定,三日月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抱住了已经浑身冰凉的女孩,将她从那片让人绝望的黑暗中拉了出来。

“三……日……月……”仿佛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童,审神者嘶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呼唤着他,好像一错身他便会消失一样,但抱着她的臂膀是真实的,身体里肆虐的黑暗情绪,最终在他的怀抱里一点点分崩离析,她想起自己刚才是想要拥抱他的。

“我在。”让人安心的温柔话语,如朝阳般撕裂了困住审神者的噩梦,将世界的声音和色彩还给了她。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审神者迟疑着将手贴向了三日月胸口。那里传来让人安心的鼓动。脱力般垂下头靠在了三日月肩膀上,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绛的朋友正在跟那个公证员理论着什么,在审神者的左边绛和药研正在为三日月做应急治疗,在她的右边一期一振正担忧地看着她,手半张着悬在她肩膀的位置,似乎在防备着她突然倒下。

大家都还在,没有人离开。这个认知将最后一丝阴霾也带走了,虽然被撕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一直以来潜藏在皮下的脓液也得以一举排空,此刻的审神者有种终于从纠缠自己的苦闷中解脱出来的轻松感。

“一期,帮我照顾下三日月。”小心地将三日月移到一期一振肩头,审神者抓起掉落的匕首,左手一翻,又有一把匕首弹了出来。

“主上,你……”一期一振紧张地抓住她的衣摆,生怕自己一松手那边的某人就要血溅当场。

“别担心,一期,我有分寸。”用着从未呼唤过的亲密称呼,审神者低头冲他璀然一笑,纵然此刻浑身是血的女孩看起来犹如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恶鬼般骇人,一期一振还是被那个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眼睛。

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个还在发笑的女人,审神者慢慢压下身子,右手撑在地上,左腿屈起使身体贴向地面,右腿后撤蹬紧,仿佛即将跃起的毒蛇弓起了身体。

“怎么终于想要跪地求饶了吗?”不知是谁发现了审神者怪异的动作,发出了不知死活的嗤笑,就在这个瞬间,审神者消失了,飞扬的尘土中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向着被围绕在中间的女人弹射而去。

“啊!!!”终于意识到要害怕的跟班们尖叫着开始四散跑开,将中间的丝阴暴露在阳光下,她也想要逃,但空气中突然刺出了无视看不见的针尖,将她牢牢锁在原地,那是滔天的杀气,就像是丛林中被恶狼盯上的白兔,丝阴因为恐惧而无法挪动分毫。

“保护主上!”丝阴身边的付丧神掏出了武器一左一右向审神者夹攻过来,而女孩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直直地向着他们身后的人冲了过去。

“退下。”金属交鸣中,不知何时赶过来的山姥切国広架住了左边的打刀,不让他靠近审神者分毫。

而另一边的太刀则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僵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审神者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发生了什么,太刀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看不见的束缚,但他周围空气却像是凝固了一样束缚在周身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放弃吧,除非我自己解开不然没有任何人能从我的结界中脱出。”绛平举着手中的扇子慢慢走了过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另一边审神者已经掐着丝阴的脖子将她按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尽管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女人仍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咬定审神者不敢动手杀她,而且她已经听到了另一边传来的跑动声,是她之前叫的政府援军到了。

“哼,杀你?也太便宜你了吧,”审神者冷冰冰地笑了,一把扯起丝阴半边头发,手起刀落,万千发丝纷纷落在了地上,“让你耻辱的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不管怎么样这场决斗都是我赢了!”之前如猢狲般散开的跟班们见审神者转身离开,纷纷跑到她身边附和着,却再也没有一个人再如之前那般出言不逊了。

而审神者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到三日月旁边,帮助一期一振扶着他站了起来。

“辛苦了,老爷子~”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审神者跟之前那个板着脸的模样判若两人,也抚慰了三日月心中因为战败而生起的一丝懊恼。毕竟跟她重新展露笑容相比,决斗的输赢微不足道。

“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能忍受跟这样一个狂暴的女人共事吗?”而另一边,丝阴还在继续对着人群嘶吼,披头散发恍若疯癫,但这次除了她身边的人,没有人附和她。

“你赢了?”绛收起手中的折扇用扇骨点了点地上的‘三日月’,仿佛是从一个容器中抽出了什么一样,三四种不同属性的灵力随着她的动作从付丧神身上流出到空气中,“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你家三日月宗近体内为什么混有这么多人的灵力吧。”

“我就是借用了其他人的力量又如何,人脉也是一种力量。”完全不觉得被拆穿有任何不妥的丝阴不顾同伴的阻拦,直接承认了自己不光彩的作弊行为。

“嘛你这么说也没错啦,走了切国。”目的已经达到,绛懒懒地将一张治愈符丢到了‘三日月’身上,也转身离开了场地。

“丝阴你怎么能承认呢!”

“就是就是,实在是太无谋了。”

可能是因为周围的目光太刺眼,丝阴的同伴也开始责备起她不加思考的行为,但一向被捧上天的女人怎么可能忍受她们忤逆自己。

“我是正义我是在替天行道!我做什么都没有错!你们都给我滚!”一把推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的同伴,丝阴捂住耳朵不肯去听那些逆耳的批判,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没错这几个字,也只有这样她才敢去面对周围那些质疑的目光。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开,最终只剩她一个人跪坐在那里劝说着自己,也许因她而起的对审神者的恶意并不会完全消失,但明眼人以后也不会再参与到她的无聊闹剧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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