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由的小熊

写文完全看当日心情。
审神者,博士,同砚,光呆,一只重度游戏玩家,不会看病的写手不是好厨娘
乙腐通吃无雷点,初始好感度50。
乐天派,略迟钝,忘性大,99.99%的精力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上

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5)

狗血虐剧情预警,涉及让人不快的无爱性暗示,请谨慎选择。

请谨慎选择,请谨慎选择。

be,后期黑化注意,三日月宗近与江雪左文字的修罗场,婶婶有点渣,中央空调,感情迟钝。主三日月X审神者。第一人称,非传统意义修罗场(并不会出现两男争夺一女的剧情)。

前篇(1)(2)(3)(4)

最后是如何浮出水面我到现在也无法记起,只记得有人一直一直在呼唤我,熟悉的樱花香气化作坚固的绳索缠绕在腕上,让我最终没有跨过生死的一线。中间醒来时曾看到树影掠过,但我甚至来不及看清背着我的人是谁就再次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江雪怀中,身边是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

“火光可能会引来溯行军,您又一直不醒,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您取暖。”可能是为了避嫌,一向少语的江雪难得开口解释了一下眼前的状况。

“别在意。”我假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为免双方尴尬,我刻意忽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干燥的事实,只是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询问了一下现在的处境。

距离我们落入河水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浓重的黑暗笼罩着所有的一切,连星星和月亮都看不到。所以虽说是打量,但除了篝火中尚未完全熄灭的火星,我什么也看不到。

这一片是连绵的山脉,我跟江雪被河流冲进了某座山的谷地。因为正处在秋季,野果丰富,倒也不担心会饿死,剩下的就是救援和溯行军,哪一个先找到我们的问题。

凭借着灵力感知的力量,我能够感觉到整个山脉的灵气都被溯行军污染了,可以说这片土地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所以之前的情报完全就是一个陷阱吧,我仔细回忆了战斗发生转折的时间点,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灵脉被溯行军控制的现在,这片山脉附近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打开溯行军的传送点。先抛出弃子吸引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在战斗结束防备心降到的时候,袭击审神者。

有些不甘心地握紧了手指,我对之前的大意感到非常自责,明明兵法中常说攻其不备,却因为一直以来的胜利形成了惯性思维,所以才会这样。

但现在可不是反思自省的时候。

稍微定了定神,我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探查起那些与我灵力相连的付丧神们。然而整片山都处于异化灵力的控制下,要想不被察觉地通过屏障探查外边的状况根本不可能。

我不断地尝试,每尝试一次,身上就冷一分,直至浑身冰冷如刚刚从河水中脱出。

感觉不到,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三日月的存在,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一把刀的气息!我所能感知到的,只有坐在我身边的江雪左文字而已,仿佛整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人那般荒芜。

他们会不会还在战斗?还是被俘虏了?甚至……已经被杀了?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又是在敌军的陷阱中,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乱想,无法控制地一次次加强灵力去探寻,就像是沉入深海的溺者,苦苦挣扎着想要抓住哪怕一根海草。

“冷静下来主上。”在我又一次结起手印的时候,有人拉住了我,我看不清他的眸子,却能从声音中听出这个男人难得的强硬,“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位置会暴露的。”

“抱歉……”冻结于身的坚冰被打破了,我颤抖着将额头靠在握住我的那只手上,努力平复着心情,试图找出一个死地求生的破解之法。

事态的可怕程度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想,连审神者与付丧神的联系都能切断的结界,没有道理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

那么,为什么没有继续追击?

难道说他们的目的不是身为审神者的我的性命吗?

不,一开始确实是想要杀死我。不论是弓箭还是之后的铳兵和搜查,明显都不带一丝想要让我活着离开的温情。

那么就是在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放弃了杀死我这个最初的目的,转而只是将我与江雪左文字困住,困在这座被暗堕灵力污染的山中……

一道闪电滑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随之钻进了脑海。

响雷隆隆地滚过谷地,一如聒噪慌乱的胸腔,我缓缓地抬起头,又一道紫色的闪电滑过天幕,照亮了江雪左文字近在咫尺的面庞。

仿佛噩梦中最可怕场景的真实再现,不详的红莲燃烧在绀色的眸底——那是,暗堕的前兆。

我终于想起来首先应该检查的是保护了我一路的江雪,定了定神,反手握住他便将灵力凝聚在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上。

所幸对方早已放弃了致我们于死地的念头,除却最初的几处枪伤,江雪身上并未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但漂浮在空气中的变异灵力,却已经通过伤口侵入了江雪的身体。

而这一切也意味着,他确实有了想要改变历史的想法。

 

我突然想到了入职时被问到的那个问题:“你可有过后悔到想要改变过去的事。”

标准答案自然是“没有,我只看着前方”,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试问,谁没有那么一两件想要彻底从生命中抹去的错误呢?谁没有想过如果当时这种假设?有谁敢说自己从没有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

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危险。

因为用理智束缚感情,让自己不行差走偏,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情,也必须要学会的事情。

但这种程度的犹豫并不会与溯行军的灵力发生作用。

“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可以遮挡的地方吧。”假装是被闪电吓到,我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而江雪也顺从地站起身,但没有松开我的手,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一片漆黑中引导着我慢慢前行。

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让江雪的内心动摇到这种程度,我并非毫无想法。爱情本就是霸道又不讲理的情感,虽然以江雪的气度并不会因此而失去理智,但扰乱他的心志确实足够了。

现在,那些暗堕的灵气,却想要强行逼迫江雪臣服于自己的欲望,想要粉碎他的理智。

我终于明白了溯行军不急于赶尽杀绝的原因。

恐怕他们比我更早注意到了江雪的变化,而我只是被用来催化江雪暗堕的道具。

我相信江雪的意志足够坚强,但每在这山中待一分钟,他体内的堕化灵力就会多一分,放大他的欲望撩动他的杀意,只要他有一刻松懈,那么离他最近的我必然不能全身而退,而这也将成为他彻底暗堕的契机。

真是毒辣的计划。

止不住的想要发笑,我对那个不知是谁的敌军将领又恨又佩服。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杀死我并得到强大的战力。

雷声越来越急切地在身边炸响,空气中已经弥漫起潮湿的土腥气,只有当闪电划过时,我才能在那片刻光亮中看清那个纤瘦的背影。

他对自己的情况知道多少?我猜测着,在忽明忽暗的、仿佛只有我们两人的黑暗中,揣度着身边人的内心,推算着在这危机环伺的山谷中,我究竟能仰仗他多少,又能为自己和他付出多少。

“这边有个洞穴。”在第一滴雨水敲打在树叶上的时候,江雪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闪电再次撕开了浓墨般的黑暗,照亮了丛生藤蔓后幽深的洞口。

总算是避免了在暴雨中过夜的窘境,在这仅能容纳两人的狭窄空间里,我们两人抵足而坐。

“江雪,把刀给我一下。”我在指尖燃起一缕灵火,抽出江雪的本体,将手指按住刀身从刀镡缓缓移动到刀尖。

以灵力为燃料的火焰拂过刀身的每一寸,虽然无法达到修复的目的,却可以大大增加它的强度。但这些都建立在江雪能够战斗的前提下。

借着灵火的光芒我清楚地看到蛛丝般的黑色纹理已经爬满了刀身,一触碰到我灵力就会迸射出青蓝色的火花,而江雪的呼吸也会随之沉重几分。

已经没有时间让我犹豫了。心神一乱,本就飘摇的火苗跳动了几下便熄灭了,黑暗再次降临却也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我不知有多难看的表情。

虽然外表看来神色如常,但刀与付丧神本就是一体,刀身已经被侵蚀成那个样子,江雪又怎可能安然无恙,现在的他恐怕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勉力维持着平和的表象,至于内里已经崩坏到何种程度,我不敢去想,或者说我早就猜到了,却不愿意承认。

想要阻止江雪暗堕方法是有的,只是我一直在逃避,甚至于像鸵鸟一样拒绝去面对。

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如果说在没有看到江雪本体的时候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形式还没有那么紧迫,那么如今仍旧在犹豫着的我,又算是什么。

 

踏入战争选择让双手染上鲜血的我,究竟是要有多自私才会让江雪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一切,又是有多么自私才会将那么多人的生命与我自己的幸福放在天平上衡量。

 

心脏越来越沉重地在胸腔鼓动,我已经分不清是鼓膜上的轰鸣声更响还是外边的雷音更重。

放弃思考吧,放弃感情吧,这样也许会轻松起来。我摘下了三日月送的挂坠握紧,金属的棱角刺破了掌心的皮肉,可是我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样,只能感觉到血液涌出时的濡湿。

“江雪,”再次燃起灵火,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却感觉无比陌生,“将异化的灵力转移到我这里吧。”

江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看我,只是向远处挪动了一下:“请您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因为他明显拒绝的动作潮水般褪去,我挥手让洞穴里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才能够继续说下去,“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狭隘的空间再次恢复了静默,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拉开腰封上的结,但有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过来紧紧攥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如果您是担心我暗堕会危及您的生命,”冰冷的刀鞘被塞进了我的手中,江雪的嗓音已经戴上了痛苦的颤音,显然正忍受着比原来更加难耐的折磨,“现在就……”

“然后成为溯行军的刀下鬼吗?”我苦笑着打断了他。我虽非手无缚鸡之力,但也只是勉强能够自保的普通人,若是察觉到江雪已经折断,溯行军就失去了留下我的理由,“我现在背负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生命,这不是江雪你告诉我的吗?”

握住我的手渐渐松开了,我看不到江雪的表情却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这算是默许了吧,抬手握住已经滑落一半的衣襟,我想要继续被打断的动作,但手却像是冻住了一般拒绝了大脑发出的指令。

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我落入了一个清冷的怀抱,与三日月完全不同的气息落在了耳边:“不要勉强自己。”

 

“没事的。”我将脸埋进江雪颈间,努力劝说着他也劝说着自己,但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您真的决定了吗?”他再一次询问,再一次给了我选择的机会,但……

“嗯。”我握紧手中的吊坠,点了点头。

 

地面上全都是碎石,即使隔着衣物也在皮肤上留下了细碎的痛楚。江雪扶着我慢慢躺倒,又将手掌垫在了我的脑后,慢慢俯下身来。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我们甚至没有坦诚相对,仿佛只有这样就与那些肮脏的背叛划清界限。

在进入前我听到他在说对不起,可是身体被慢慢撕裂的剧痛占据了我全部的感官,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坠子何时从手中滚走也不曾察觉。外边的雨声纷繁风音萧瑟,渐渐掩盖了彼此的呼吸。

 

我庆幸黑暗可以让我们不必直面彼此。

拒绝放松的身体和干涸的甬道,让理应带来快乐的行为充满了痛苦。这毫无快感的性爱,对我们两人而言都是灵与肉的煎熬。我想要封闭感官,但疼痛却让大脑无比清醒;我想将有关三日月的一切从脑海中驱逐,但却无法控制地勾画出他冰冷厌憎的眼神。

无法逃避,不能逃避,这是我的选择,舍弃了爱情,舍弃了三日月,连向他道歉的资格也一并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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